偶有疏漏在所难免。孙儿愿为皇叔分担一二,细细核查账目,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皇叔一个清白!”
第2/2页)
他这话听着是求情分担,实则坐实了账目有鬼,暗示要细细核查,更是要将手伸进汉王监管的领域。
眼看汉王被架在火上烤,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看向她,等着看她如何狼狈收场。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中带着一丝沙哑的少年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清晰地盖过了殿内压抑的呼吸声:
“皇祖父息怒。”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刚刚成为焦点的洛珩。
他上前一步,站到洛烬身侧稍前的位置,对着龙椅躬身行礼,姿态不卑不亢。
靖武帝余怒未消,皱着眉看向他:“嗯?”
洛珩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靖武帝审视的视线,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大殿:
“父王监国账目是否有误,孙儿不知。但孙儿知道一事:孙儿这身衣裳,料子是王府库房压了十年的老料子,金线银线是前年宫里赏的节礼,蜀绣是母妃……呃,是父王生母太妃娘娘当年的陪嫁。李忠管家翻箱倒柜才凑齐,针线是府里三个老嬷嬷熬了两天两夜赶出来的,工钱还没结,用的还是她们自己的丝线。算下来,拢共花了……不到十两银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微变的徐明姝和洛昭,最后落在靖武帝脸上。
“至于昭公子那身月白锦袍……看着是素雅。不过孙儿在边关跟老皮货商学过点眼力,那料子是新出的月影纱,寸锦寸金,没个三五百两怕是下不来。还有那腰间的羊脂玉佩,水头通透,雕工精细,怕是价值千金。”
“孙儿不懂什么监国油水,只知道王府库房穷得叮当响,连耗子进去都得含着眼泪出来。父王要真有本事贪墨,也不至于让孙儿穿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十两银子行头,来赴这庆功宴,让人指着鼻子骂嚣张跋扈了。”
“哦,对了,”洛珩像是忽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