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标点符号错乱得像在发抖。
后座几个举着长枪短炮的娱记正在打赌。
“秦顶流突然召集媒体,肯定是要官宣恋情。”
助理第三次试图抽走他掌心的手机。
“宁哥,私生饭恶作剧你也信?这年头AI换脸……”
“调头去西山。”
秦汉宁扯开领口,锁骨处的烧伤疤痕在闪电中忽明忽暗。
十二年前化学实验室爆炸时,十七岁的姜沅也是这样砸碎气窗玻璃,火焰舔着她翻飞的校服裙摆。
她把他推出火场的瞬间,烧断的横梁砸在她左腿上。
保姆车在盘山公路漂移,雨刷器疯狂摆动间,卫氏别墅的鎏金门牌在闪电中浮现。
秦汉宁摸出化妆镜扔向身后。
“等会谁拍到独家,我包三年头条。”
铁艺大门被镁光灯撞开的刹那,他看见二楼窗帘缝隙间苍白的脸。
姜沅裹着男士西装赤脚站在雨里,脚踝上电子镣铐闪着红光,像极了当年火场里将熄未熄的火星。
“卫总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黑色迈巴赫刺破雨幕,卫枭扯松领带下车,雨水顺着眉骨流进眼睛里。
他伸手去抓姜沅的瞬间,水晶吊灯突然爆裂,整个前厅陷入黑暗。
姜沅闻到熟悉的雪松香逼近,反手抄起玄关处的红酒瓶。
1982年的罗曼尼·康帝在卫枭额角绽开血花,深红酒液混着雨水流进他暴突的青筋。
远处警笛长鸣,她在秦汉宁外套的掩护下钻进采访车,后视镜里卫枭捂着伤口追出铁门,像头被夺走猎物的困兽。
当夜#卫氏非法拘禁#冲上热搜第一,直播画面里价值千万的别墅已成废墟。
没人注意到姜沅消失前,往书房传真机塞了份离婚协议。更无人知晓三楼婴儿房始终上着锁,床头摆着三年来所有的产检报告,泛黄的B超照片上落满灰尘。
柏油马路泛着冷光,姜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