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慢慢逼近,镜头特意对准他们交叠的手。
“爷爷刚来电话,说重孙的满月宴要摆在西山老宅。”
姜沅感觉到卫枭的脉搏在掌心疯狂鼓噪,他衬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这个从来挺拔如松的男人突然踉跄着跪倒在地,喉间溢出破碎的喘息。楚茵的高跟鞋停在他眼前,鞋尖沾着迈巴赫车头的刮漆。
“救护车...…”
姜沅伸手去摸手机,却被楚茵用孕肚抵住胳膊。
女人涂着车厘子色甲油的手指划过卫枭冷汗淋漓的额头,在他耳边轻笑。
“并购晚宴上的蓝莓汁好喝吗?你秘书说总裁最近失眠,特意加了双倍糖呢。”
姜沅突然想起上周整理书房时发现的药瓶,全英文标签上“β受体阻滞剂”的字样在记忆里闪回。
卫枭的私人医生欲言又止的表情,床头柜里越来越多的安眠药空盒,还有此刻他瞳孔不正常的扩散。
庭院里突然she进刺目的车灯,老宅管家的声音混着轮椅碾过鹅卵石的声响传来。楚茵瞬间换上哭腔扑向门口。
“爷爷您看,姜小姐把阿枭气到吐血了!”
卫老爷子龙头拐杖重重杵在地面,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身后律师捧着厚厚的文件,最上面那张产检报告单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楚茵伪造的院长签名——正是三年前给姜沅接生的那位老专家。
姜沅感觉卫枭的手突然在她掌心划了三下。这是他们恋爱时的暗号,代表“相信我“。楚茵正背对着他们哭诉,孕肚顶在老爷子膝头。
卫枭用最后力气将染血的手帕塞进姜沅裙袋,那抹猩红里裹着枚微型U盘,边缘还沾着迈巴赫方向盘的皮革碎屑。
西山老宅红木厅
卫枭将产检报告甩在黄檀木案几上,纸页擦过鎏金香炉溅起火星。
楚茵护着肚子往后缩,真丝睡袍腰带扫翻了青瓷茶盏,褐色药汁在宣纸上洇出狰狞的胎记。
“妊娠六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