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水晶吊灯突然暗了暗,落地窗外飘过一片乌云。
陆沉松开领口第二颗纽扣,看着对面男人指间的雪茄明灭闪烁,灰白烟雾里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陆总最近很闲?”
卫枭弹了弹烟灰,黑色袖扣在台灯下泛着冷光。
“连别人家的私事都要管。”
红木茶几上的威士忌泛起琥珀色涟漪,陆沉瞥见卫枭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铂金戒圈勒进指节,像是某种宣告主权的烙印。
他端起酒杯轻笑。
“卫总说笑了,姜小姐在拍卖会晕倒时,您不正在陪那位新晋影后试戏么?”
陆沉故意说些莫须有的罪名,为的就是要让卫枭主动放弃。
玻璃杯底重重磕在大理石台面的声响让门外保镖动了动。
卫枭倾身向前,阴影笼罩半张脸。
“看来陆总对我妻子的行程了如指掌。”
故意咬重“妻子”两个字,卫枭就是要让他明白,姜沅是他卫枭的妻子,绝不容许其他人觊觎。
他突然扯开嘴角,眸中迸射出危险光芒。
“那知不知道她现在穿着什么颜色的睡衣?”
外人都知道,卫枭笑的时候才是真的生气了,平常他向来不苟言笑。
空气里炸开火药味。
陆沉转动着尾戒,余光扫过墙角的古董座钟——距离姜沅说好的时间还有十七分钟。
落地窗外传来游艇靠岸的汽笛声,浪花拍在防波堤上的节奏越来越急。
“听说城西那块地皮最近在找新买家。”
陆沉将文件袋推到茶几中央,牛皮纸封口处渗出暗红印泥。
“卫氏集团三年前竞标的原始报价单,不知道值不值姜小姐今晚的晚餐自由?”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心动且拿不下的女人,向来是个风流浪子的陆沉霎时来了兴趣。
要说是真的爱姜沅倒也未必见得,只是现在他对她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