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亮堂起来。
我这才的看清他的脸。
皱纹如沟壑,左眼灰白,透出点点幽光,右眼却亮如星辰。
我忽然想起在县城车站遇到的那个戴斗苙的奇怪老者——捻着佛珠,斗苙压得很低,临走时还留下一串佛珠在座位上。
“是您?”我脱口而出。
老僧笑了,露出两颗金牙:“方施主好记性……座位上那串佛珠本想送给方施主,可惜方施主没捡。佛渡有缘人,施主与佛无缘。”
我淡淡说道:“与佛无缘没事,跟大师有缘就行。”
老僧一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施主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
老刘头捂着伤口,龇牙咧嘴:“苦大师,您这缘分能不能先治治伤?还有他身上的毒?”
他边说,边往周二宝指了指。
周二宝已经瘫在地上,脸色发青,应该是毒已经发作了。
老僧看了看他俩,又看了看我:“老衲只会打架,不会治伤,更不会医毒。”
我心头一沉。
“不过……”他话锋一转,“老衲有个朋友,能治伤,也会解毒。”
“谁?”老刘头问。
“跟我来。”老僧转身出门,灰袍在夜风中飘荡。
我一手扶着老刘头,一手架起周二宝,跟在后面。
没走几步,就累得满头大汗。
“大师,您是不是该过来搭把手?”老刘头喊他。
老僧却仿佛没听到一般,越走越快。
我带着老刘头和周二宝,提起内气,勉强才能跟上。
可坚持不了多久,体力就跟不上了,只好停下来。
老僧见状摇摇头:“方施主的内气炼得甚好,却不懂得如何融会贯通去使用,真是可惜,可惜啊……”
月光惨白,照得小巷如同鬼域。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老僧停在一座小楼前。
借着月光,我看到楼顶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了三个苍劲的大字:荣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