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叫我方大夫吧。”我打断王三,起身靠在床架上。
“方大夫。”王三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我身上那东西……是不是真的没了?”
“凶灵被打伤了魂体,暂时不会缠你。”
“暂时?”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我打着哈欠:“天亮再说。”
王三“哦”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随后将布帘给拉上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醒来时,雨停了,阳光已经透过帆布缝隙洒进来。
掀开帘子,王三正蹲在棚外啃包子,见我出来,忙递了一碗汤面过来:“刚买的,还热乎。”
昨天一天就只中午啃了两个馒头,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狼吞虎咽的吃完,王三又递来杯豆浆。
“方大夫。”他凑上前,脸上堆着笑,“您昨晚说那只凶灵,只是暂时……我被它折磨了几个月,真是怕了。”
我抹了抹嘴:“找上你的那只凶灵,是个婴儿魂体,也就是常说的怨婴。怨婴一般是打掉的胎儿怨气所结,通常只会找怀它的女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招惹上它的?”
王三闻言,脸色变了:“唉呀,您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说!”
“几个月前,有个女人来到这里,说找人解梦。”王三边回忆边缓缓说道:“当时已经天黑了,只有我在这里守摊……”
女人告诉王三,她每晚都做噩梦。
梦见有个小孩在床上跳来跳去,一会儿跳到她肚子上,一会儿又爬上她肩头,最后一口咬住她脖子。
女人出一千块求解。
“你接了?”我问。
“接了。”王三低下头,“我祖上留了几本命理风水之类的书,平时没事就会翻翻,深奥的东西看不懂,一些简单浅显的,还是可以依葫芦画瓢的。我看女人可怜……”
“应该是因为钱吧?”我淡淡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