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眼前浮现出陆依依熬汤时烫红的手指,给我递茶水时那羞涩的笑容,还有……溶洞里毫不犹豫咬住缠在我脖子上的蛇。
“断尘啊,你要明白,我并非要你一定娶依依。”二爷放下药碾,声音轻柔下来,“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
“什么现实?”我问。
二爷的烟锅轻轻敲了敲桌角:“你和江家那丫头,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吱吱”声。
“因为她姓江,她是江怀风的孙女。”二爷突然提高声间,又迅速压低,“江家是什么门第你大概还不知道……反正你跟她门不当,户不对,江家不会允许她嫁给一个乡下小郎中。”
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是啊,我从未考虑过江寒影的身份和家族背景。
还以为她跟我一样,出生寒苦,粗布麻衣,满身药渍。
“依依不一样。”二爷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喜欢你,真心实意。她的长辈也不计较你的出生和家境,认可你,觉得你值得托付终身。”
我没说话,只觉得心头很乱。
“你现在觉得对依依只有兄妹之情,但感情是可以变的。”二爷意味深长地说道:“就像药材,炮制前后,药性天差地别。好好想想,别等失去了才后悔……”
说着,他起身走向后院。
夜幕降临,回春堂点起了灯。
我坐在门槛上,望着对面柳兰英暂住的小院。窗纸上映出两个身影,一个佝偻如弓,一个纤细如柳。
他们在说什么?
是在商量离开的事吗?
我的心像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越收越紧。
陆依依的病情已经稳定,短时间内确实可以不用再施镇魂九针。
现在离开,并不会影响她什么。
金不换不知何时坐到了我身旁,递来一壶酒:“喝点?”
我接过酒壶,猛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