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爷一起生活。”我答道。
她猛地抬头:“哪个二爷?据我所知,方家向来都是代代单传,没说听过方岐黄有兄弟啊?”
“九方龄。”我回道。
这三个字一出口,柳兰英的脸上突然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她快步走到我面前,急不可耐地拽我衣袖:“方九龄还活着?太好了,快带我去见他!”
我摇头,看向床上的金不换:“他中毒很深,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另外,我还有个同伴被抓了,我得找到他。”
柳兰英一摆手:“孙白芷……”
老者快步上前,恭敬弯腰:“柳婆婆……”
“刚才的方子,添两味解毒的苗药。”柳兰英的语速极快,“三日之内,我要他能下地走路。”
孙白芷唯唯诺诺的答应,匆匆去后院取药。
柳兰英转向我,浑浊的眼珠里闪着异样的光:“你刚才说……还有同伴被抓了?”
我点头,将来漠河镇以及进兴安岭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
当说到三阴聚煞阵时,柳兰英突然抓住我手腕:“黑瞎子沟?你们去了黑瞎子沟?”
“还没进去……”我被她掐得生疼,“在林子边缘就遇到那头大黑熊了。”
“算你们命大……”柳兰英松开手,冷笑一声:“至于你说的老刘头,我认得他。放心,这事交给老身。”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片扑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
孙白芷提着药罐走过来。
柳兰英看向他:“姓金的怎么样了?”
“刚刚喂过药,身上的灰蓝之色已经在消褪。”孙白芷小心翼翼的回答:“应该用不了三天,就能下床。”
“好……”柳兰英微微点头,“还有件事,也要麻烦你……刘明远掳走了小兄弟的同伴,你去探探是什么情况。”
孙白芷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眼:“我这就找‘听风楼’去查,只要人还活着,我就能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