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转身走进柜台,将配好的草药倒进药罐之中,加水熬煮。
药罐刚架上火,门就被踢开了。
马冬春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四个戴鸭舌帽的马仔,手里提着明晃晃的砍刀,指间都泛着刀片的冷光。
刀片对于荣门的人而言,既是吃饭的家伙什,也是武器。
“在东北这地儿,你往哪儿跑都没有用的。”马冬春杀气腾腾,大大咧咧往门口的长板凳一坐,“坏了规矩就得付出代价,要么赔五万块钱,要么……卸掉一只手,你自个儿选吧。”
五万块?
那时候青石村的万元户都没几个,这家伙一开口就是天文数字。
我知道这是马冬春找茬的借口,就算我倾家荡产,他也不会放过我。
“没钱。”我盯着他,冷冷地说道:“要手自己来拿。”
马冬春身体一僵,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硬气。
屋里静得能听见药罐里水泡破裂的声响。
“好,很好。”他慢慢点头,突然暴喝一声:“给我砍掉他的双手双脚。”
四个马仔同时扑来。
我反手挑起药碾子,砸在最前那人的面门上,血花四溅。
但另外三人手中的砍刀,已经封死了我的退路。
就在这时,老者横冲上来,挡在我面前。
“这里是医馆,救命医病的地方。”老者声音不大,却让三把刀同时停在空中,“见血不吉利。”
“老东西,活腻了是吧……”马冬春冷笑,扭头对马仔使了个眼色,“别管他,哪个敢阻拦,一起砍!”
刀光再起。
我正要推开老者,里屋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一群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荣江海怎么收了你们这些破烂玩意。”
这声音有些耳熟。
我转头看去,一个佝偻着背的阿婆慢吞吞地走出来,正是火车上那个差点被马冬春偷了钱的老太太。
马冬春的脸色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