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嚎声在林间回荡许久,却始终不见踪影。
我们绷紧神经走了许久,直到日头西沉,才终于发现一个可以过夜的草棚。
草棚用粗木和茅草搭建,歪斜得像是随时会倒塌。
“就这儿吧。”金不换喘着粗气,推开腐朽的木门,“再走下去,骨头都要散架……”
推门而入,霉味混着腐烂味扑面而来。
草棚不大,角落堆着一些干草,中间有个石垒成的简易火塘,墙上还钉着几个木钩,挂了半截麻绳和几只生绣的捕兽夹。
金不换说这是猎人用来补给物资用的,但是早已被废弃了。
尽管破破烂烂,但遮风躲雨还是没问题的。
半夜时,金不换又发起了低烧,全身的皮肤呈现出淡淡的灰蓝色。
这是铅中毒的症状。
好在他的状态还不错,应该能撑到出山。
天亮时,外面飘落起雪花,风也明显加大。
一团团的铅云压得很低,金不换说暴风雪就要来了,得马上出发。
紧赶慢赶,总算赶在暴风雪来临前走出了深山,直奔老刘头的木屋而去。
“去找老刘头。”金不换啐了一口,“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木屋孤零零地立在白桦林中,门窗大开,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不对劲。”金不换突然停下,指着地面:“看,地上有拖拽的痕迹,还有零星血迹,已经被冻成了冰渣。”
不仅如此,木屋周围的陷阱全部触发,一支弩箭钉在门框上,屋后有一个被炸出来的深坑。
我心头一紧,抢先冲进屋。
里面一片狼籍。
桌椅翻倒,炕席掀开,墙上的兽皮被利器划得稀烂。
“二宝……”金不换的声音哑了,疯了一般翻箱倒柜,打砸物品。
发泄了一通后,他终于平复好情绪冷静下来,抹了把嘴:“走,找老崔,他应该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
我们在山脚的村子里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