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还缺个抬轿的。”
金不换讪讪地挠了挠头:“那……那俺得去县里找个帮手,明晚来接人。”
他说完,又偷偷瞄了阴娘子一眼,见她没有留人的意思,这才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
等金不换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我才忍不住问道:“二爷,为什么让我去?”
二爷的旱烟杆在桌角重重一敲:“你惹的祸,你不去,难不成让我去?”
我哑口无言。
阴娘子飘到我身旁,红袖轻拂过我肩膀:“乖孙子,别多想。你二爷虽然脾气臭,但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我低声问:“二爷是不是……大限到了?”
阴娘子的红盖头无风自动,她沉默了片刻,才轻声说:“不是。”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第二天傍晚,金不换如约而至。
他换了一身行头,羊皮袄换成了狼皮坎肩,腰间别着把猎刀,背上还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小兄弟,走吧!”他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黄牙,“跟俺去见识一下大东北的热情。”
“你找的帮手呢?”我往他身后瞅了半天,也没见人影。
金不换说道:“他在村口等咱们……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我背起帆布包,回头看了一眼回春堂,二爷站在门口,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阴娘子靠在他身后,红盖头垂下的流苏微微晃动。
“小心!”二爷只说了这两个字,转身走进了诊室。
我点点头,跟着金不换踏入暮色之中。
“小兄弟。”他突然开口,“你跟九哥什么关系?”
“他是我二爷。”
金不换“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九哥的脾气俺知道,他能让你跟俺去,说明你有点本事。”
我没接话,只是默默握紧了腰间的三鱼共首符牌。
这次出门,二爷没有其他交待,只让我把它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