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仨撇撇嘴,转向我,“你呢?也跟他一样这么怂?你们这些乡巴佬,凭什么到镇上最好的学校来读书?”
我盯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二爷说过,沉默有时候比刀剑更锋利。
杨仨的笑容僵住了。
他猛的站起来,却撞到了上铺的床板,疼得龇牙咧嘴。
陈泗赶紧扶住他,对我怒目而视。
“你俩给我小心点。”杨仨揉着脑袋,摔门而出。
晚饭时间,我和孙六斤一起去食堂。
这是来镇小的第一顿饭,孙六斤豪洒“千金”,买了白面馒头,土豆炖肉,还有萝卜骨头汤。
我眼睛都直了,狼吞虎咽往嘴里塞馒头,噎得直捶胸口。
这么好的伙食,在青石山只有过年才吃得上。
“方哥,慢点吃。”方六斤递过搪瓷缸,“没人跟人抢,不够我再买……我爸说了,学习可以不好,一定得把身体养好。”
吃完饭后回宿舍。
我的藤箱被人打开了。
虽然《清微御炁》抄本和狐毛都在,但箱子明显被翻动过。
孙六斤更惨,从家里带来的腌菜坛子被打翻了,地上全是酱汁。
“肯定是杨仨!”孙六斤红着眼圈,双手紧攥,又缓缓松开。
他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更不是怂包。
但这里是镇上,我们人单势弱,孤立无援。
贸然起冲突,只会吃亏。
所以,他能忍则忍,不轻易惹事。
我拍了拍他肩头:“不管是谁,这笔帐先记下,迟早是要算的。”
第二天出操,全校学生在操场列队,体育老师吹哨子让大家跟着他跑操。
杨仨故意跑在我后面,时不时踩我鞋跟。
第三次踩时,我猛地停步转身:“再碰一下试试。”
杨仨愣住了。晨光中,我能看清他鼻尖上的汗珠和瞳孔里的惊慌。这个镇上公子哥,大概从没被人正面顶撞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