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露出一截下巴。惨白的皮肤上布满了针脚,像是用粗线缝起来的。
“胡月姬……”阴娘子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可怖:“你当真要拦我?”
话音刚落,屋内刮起一股刺骨的阴风,吹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
胡月姬面色淡然:“凡事应该讲个先来后到,阴娘子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我感觉胡月姬的身子在微微绷紧,身后露出半截毛茸茸的狐尾。
阴娘子没说话,但轿子周围的抬轿人却齐刷刷转头,黑洞洞的眼眶对着我和胡月姬,嘴角越咧越大,一直裂到耳根,露出麻麻烦烦的尖牙。
我腿发软,差点跪下去。
胡月姬一把拎住我的后领,头也不回地说:“怕什么,有我在呢……”
话未说完,只见阴娘子的盖头忽的飞起。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盖头下面没有脸,只有一张血淋淋的、被剥了皮的面孔,两颗眼珠挂在眼眶外,被几根血丝连着,晃来晃去。
“那你就……陪他一起死吧!”阴娘子的嘴一张一合,露出森白的牙齿。
抬轿人动了。
不是走过来的,而是像被风吹起的纸片,飘进屋内。
胡月姬冷哼一声,袖中飞出两条帛带,每条带子上都扎满了一寸多长的棘刺。
最先上前的三个抬轿人被帛带打中,突然僵住,接着“哗啦”,碎成纸屑。
原来抬轿的都是纸人。
连同它们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纸做的。
更多的纸人冲了过来,手上握着锋利的竹刀,挥舞之间,先解决了堵在门口的一群火狐。
“找死!”胡月姬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又有七条帛带从袖口飞出来。
一共九条帛带,如同舞动的白蛇一般,将剩下的纸人全部打得稀烂。
阴娘子尖叫一声,轿子轰然飞起,狠狠砸了进来。
胡月姬抱起我,往一旁闪躲。
“砰!”
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