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恰好间隔十公分左右。
江寒影就这样被红绳围在了中间。
床上的床单、被褥和枕套早已换了干净的,她身上的衣服也焕然一新,原本披肩的长发此刻已经盘了起来。
如果不是脸上呈现出病态的苍白,乍一看,就跟睡着了似的。
江怀风看了昏睡中的江寒影一眼,轻轻叹息。
接着边抚摸着她的头,边喃喃自语道:“小影,爷爷知道你这些年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可你知道吗,你身上的第一道伤,每一分煎熬,都似刀刃利箭刺痛爷爷的心呐。”
顿了顿,接着道:“爷爷何尝不想为你遮风挡雨,替你承受苦难,可命中劫数,又岂是我一人之力能改变的?不过现在好了,再坚持一会儿,爷爷就能帮你脱离深渊苦海了。”
说罢,江怀风打开床头柜,摸出一大把拇指大小的铜铃系在红绳上。
“老九啊老九,希望你没有骗我,要不然小影和断尘今晚都得魂飞魄散。”江怀风缓缓摇头,目光看向我这边,“知道你早就醒了,过来吧……”
我瞪大眼睛,尴尬又有些慌乱,自以为完美的假睡,居然早就被他识破了。
双腿仿佛灌铅一般走到江寒影的床边时,江怀风已将她扶坐起来。
“到床上来。”江怀风用眼神示意我坐到江寒影对面。
我依言照做。
刚爬上.床,就见江怀风双袖陡然翻卷,三寸银针自指缝间倏然亮起。
针尖吐着细碎金芒,在他手中闪烁。
下一刻,化作三道寒星,分别扎进江寒影的印堂、人中和脚底。
紧接着,又是三枚银针自江怀风的掌心螺旋飞射,落在了江寒影的头顶、小腹和两侧耳根。
原本如若无骨、无法坐立的江寒影,身躯猛地一震,竟然挺直了起来。
不需要任何搀扶,也能稳稳地端坐在床上。
“手伸过来。”江怀风起身,在我和江寒影的一侧坐下,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截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