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眸中翻涌着千言万语,却在唇齿间凝成泡沫,无法吐出。
我上前拽住她胳膊,试图将她从陶瓮中拉起来。
可指尖刚触碰到她身体,她垂落的发丝突然剧烈颤动,喉间发出沉沉的低嚎。
“别害怕,是你妹妹江寒影,让我过来帮你的。”我边安慰她,边去扣她手腕。
这次她没有再挣扎,却还是摇头。
接着,她后背紧贴瓮壁缓缓往上挪动,表情极度痛苦。
我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身体一点一点露出瓮口。
站立着的江云裳只比陶瓮高出一个头,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很难靠自己爬出来。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将她直接拽出陶瓮时,忽然惊恐的发现三根竹钉贯穿她的心口。
竹钉嵌在她身体应该很长时间了,仿佛已经与血肉融为一体。
瓮底伸出无数丝线,缠住了她的身体,腰间以下的白裙被染成了暗褐色,头发也被丝线缠绕,垂在瓮边。
乍一看,江云裳就像是被种在瓮里的一棵树,根须从脚下蔓延,枝叶从瓮口长出。
除了双手和头,身体其他部位都被丝线束缚控制,不能自由活动。
如此诡异的情景,让我仿佛身处于噩梦之中。
心脏剧烈震颤,耳膜蜂鸣,胸口像是压着块巨石,无法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
“呜—呀—”江云裳极力的想要表达什么,却苦于无法说出来。
她急得双手不停晃动,腕间的镯子在月光下闪烁寒光。
点点殷红,宛如泼墨一般从她心口蔓延开来,染红了白裙。
那些缠着丝线仿佛有自己的意识,随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往上蜿蜒。
寒光掠过眉睫的刹那,江云裳猝然暴起,双手掐住了我脖子。
我眼前瞬间笼罩上一层死亡的阴影,双手本能地想去掰开她掐住我脖子的手。可她此时的力气大得惊人,那双手如同铁钳一般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