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环形聚拢围成一圈,中间稍大一些的斑块往下凹陷,仿佛是硬生生被剐去了一块皮肉。
江怀风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拿手探了探王海的鼻息后,对我说道:“断尘,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估计有得忙,小影就托你照看了。”
我点点头,用力拍打脑门,收了鬼瞳。
相较于面对不知是死是活的王海,看守江寒影自是好了许多。
事实上,江寒影根本无需他人照看。
从我来卫生院至今,已经是第九天了,她连眼皮都不曾睁开过。
如果不是那一缕若有若无的呼吸,我都不敢相信她还活着。
回到院中小屋,我满脑子都是王海后背那片猫掌状的斑块。
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心里很不踏实。
还有江怀风在看到猫掌状斑块时,那种难以言状的震惊,更是让我心神不宁。
反倒是王海的生死,在他眼中似乎根本就微不足道。
窗外的月光白得像死人指甲,院中老槐在风中沙沙作响。
树影映在窗纸上扭成麻绳,仿佛是王海吊在某根枝杈上,双脚不停的晃荡。
夜风挤过窗缝发出呜咽,我猛然翻身坐起,冷汗浸透的粗布衫紧贴皮肉,像裹着层湿漉漉的蛇蜕。
墙角煤油灯忽然爆出朵灯花。
青烟袅袅中,我听到开门声。
江怀风拖着影子跨进门槛,神情尽显疲惫之态。
目光中透着无神与空洞,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宛如两口干涸的枯井,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沧桑与落寞。
颧骨上泛着宛如死人般的青灰,宛如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跟白天简直判若两人。
“还没睡?”江怀风往我的房间瞟了一眼,边说边走到江寒影床头的香炉前,更换了新的盘香。
我说刚刚上完厕所回来,正准备睡。
就听见他突然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王海明明活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