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母亲阮清月的光念海螺正在发光,而海螺上方,漂浮着无数被蚀心会篡改的记忆碎片。
“我的义肢……彻底废了。”陈子昂瘫坐在地,看着自己焦黑的左肩,生物芯片最后一次扫描出G市方向的能量信号,“灭世尊的心脏……正在和七市界纹碎片建立连接。”
阮惊天站起身,恐惧之刃的光纹指向H市老城区。他失明的右眼虽然看不见,却能清晰“感知”到母亲留下的光念轨迹,每一步都踏在刀刃指引的血色路径上。苏瑶跟在他身后,小臂的血色界纹与恐惧之刃的光纹同步跳动,每一次共鸣都伴随心脏被攥紧的剧痛。
就在此时,G市上空的灰雾突然炸开一道猩红裂隙。夜莺的身影出现在熵洞边缘,她手中的海女心脏与阮惊天右眼睑的血色倒计时同步搏动,30天的数字在灰雾中明灭不定。铜面具的裂痕里渗出血色光芒,她对着H市的方向抬起手掌,海女心脏爆发出的能量波在云层中画出七市界纹的连接图。
“他们逃掉了?”夜莺的声音透过灰雾传来,带着机械的笑意,“没关系,H市守夜人祠堂的灰烬里,藏着比界纹碎片更有趣的东西——”
她张开手掌,海女心脏的血管与灭世尊心脏的虚影连接,七市界纹碎片的坐标在她掌心闪烁。阮惊天的血色倒计时突然加速跳动,从30天跳到28天,失明的右眼中浮现出夜莺将海女心脏按进灭世尊血管的预知画面。
“走!”阮惊天握紧恐惧之刃,刀刃上的母亲血迹化作飞散的光蝶,指引着H市老城区的方向,“母亲的手札一定藏在那里,只有它能阻止灭世尊!”
苏瑶看着自己小臂的血色界纹,又看看阮惊天失明的右眼,将涌到喉咙的血腥味咽了下去。逃离G市的代价是她的海女血脉濒临同化,而阮惊天的右眼则成为连接灭世尊的活坐标。
镜湖的水面突然沸腾,灭世尊心脏的第一声清晰搏动透过湖底传来,像战鼓般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当三人循着恐惧之刃的光纹踏入H市老城区时,远处G市上空,夜莺的笑声与灭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