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地铁隧道的通风口渗出灰雾,阮惊天用恐惧之刃撬开最后一道格栅时,刀刃与金属摩擦迸出的不是火花,而是暗红色的血珠——那是他右眼血色倒计时跳动至45天时溢出的能量。下方保险库的合金门上刻着扭曲的K线图,每一道纹路都在吸收他界纹疤痕的热量。
“温度骤降12℃,合金成分含‘忘川铜’。”陈子昂用仅剩的左手按在门上,生物芯片在脖颈处亮起微弱红光,“这种金属只在守界人叛徒的刑具上出现过……”他猛地停顿,眼神躲闪地看向阮惊天。
苏瑶的寒渊锁链缠上门把,金色界纹在小臂游走:“密码锁的能量频率……和阮阿姨的界纹波动一致。”锁链末端的海贝纹样突然发烫,映出1999年G市股市崩盘的新闻画面——正是阮清月被影卫局通缉的日期。
阮惊天的右眼睑突然剧烈抽搐,金色疤痕像被点燃的导火索。他将手掌按在门中央的凹槽,血色倒计时的剧痛瞬间席卷大脑,母亲的记忆碎片如玻璃碴般炸开:
1999年6月15日,G市证券交易所。
年轻的阮清月站在操盘手的交易席位前,防弹玻璃外是跳楼股民的残影。操盘手推来一张写满数字的K线图:“用界纹碎片换你儿子的命,这是蚀心会最后的条件。”她拿起红笔在图上圈出三个点位,笔尖滴落的不是墨水,而是鲜血。
“密码是……1999年6月15日的三次关键交易点位。”阮惊天的声音因剧痛而颤抖,指腹在密码锁上按出烫金的数字,“开盘价、收盘价、还有……”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沫,最后一个数字按下去时,看到记忆里阮清月圈完点位后,反手将K线图刺进操盘手的心脏。
“咔嚓——”
合金门应声而开,内部不是想象中的宝库,而是直径十米的圆形石室。中央石台上悬浮着一个水晶球,球体内部流动着血色数据流,而四壁镶嵌的显示屏上,循环播放着阮清月与操盘手“交易”的监控录像——她微笑着接过界纹碎片储存盒,背景里的蚀心会心脏徽章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