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CBD的玻璃幕墙在夕阳下折射出金色的光,阮惊天坐在“星雾咖啡”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念海螺光滑的壳面。三天前从L市归来,H市的阴影尚未触及,蚀心会的触手却已悄然伸来——桌上那杯未动的蓝山咖啡旁,放着一张烫金名片,印着“陆远盛世投资总裁”。
“阮先生似乎对我的提议不太感兴趣?”对面的男人放下骨瓷咖啡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陆远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西装,领带夹是一枚造型奇特的银色心脏,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却像打量猎物的蛇。
阮惊天抬眼,目光扫过对方袖口若隐若现的暗纹——那是蚀心会标志性的扭曲心脏图案。他想起守夜人阿婆的警告,握紧了口袋里的恐惧之刃,刀刃传来一丝警惕的微烫:“陆总说能让我母亲‘复活’,这个承诺有点太……不真实了。”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真实,只有视角的不同。”陆远身体前倾,声音压得很低,“1999年永夜游乐园的‘意外’,影卫局的档案写着‘封印者失控’,但真相是你母亲为了保护你,主动与我们‘合作’。”
阮惊天心脏猛地一缩,面上却不动声色:“合作?用自己的生命?”
“牺牲有时是必要的筹码。”陆远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推到阮惊天面前,“她用界纹碎片和封印者血脉做交换,只求我们在她‘死后’保你周全。可惜啊,影卫局那群伪君子毁了约定。”
盒子里躺着一枚晶莹的晶体,内部光影流转,隐约能看到阮清月年轻时的笑脸在其中一闪而过。陈子昂曾分析过类似的诡异残骸,这是用精纯怨念和记忆碎片凝结的“往生晶”,确实能短暂具现逝者意识,代价是消耗持有者的生命力。
“你想要什么?”阮惊天的手指几乎要捏碎光念海螺。他知道这是诱饵,就像亚当面前的毒苹果。
陆远微笑着伸出手:“很简单,你的恐惧之刃。它吸收了太多怨魂能量,已经具备‘弑神’的潜力,而我们蚀心会,只想帮它‘觉醒’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