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超在电话那头得意地笑：“随便你怎么骂！”
“话我就撂这儿了，一天之内不给我答复，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说完，郭平超“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小酒馆里陷入一片死寂。
安以轩握着手机，手指指节发白。
她的脸上血色尽失，嘴唇不停地颤抖。
张扬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才缓缓开口。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安以轩猛地抬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张扬。
张扬的表情依旧平静。
“男人，最了解男人。”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像锤子一样敲在安以轩的心上。
“郭平超现在就是一条被逼急了的疯狗，逮谁咬谁。”
“你指望他念旧情？或者被你的眼泪打动？不可能的。”
安以轩的眼眶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张扬继续说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让他彻底闭嘴。”
安以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希冀。
“什么……什么办法？”
“张导，你快告诉我！只要能让他闭嘴，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张扬的目光深邃，再次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这一次，他的手没有再只是轻轻覆盖，而是将她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
安以轩没有挣扎，任由他握着。
张扬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意味。
“你想想，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像郭平超这样自负又好面子的男人，最怕什么？”
安以轩茫然地摇头。
张扬嘴角微扬，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
“他最怕的，不是失去你，也不是失去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