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在三月七的感知中,自己原本清晰、平和的形象,正在被迅速地涂抹上猥琐、龌龊的色彩。
“我……”陈光张了张嘴,想要立刻否认这荒谬的指控,但大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他茫然地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开拓者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三月七那泫然欲泣、满脸通红的表情,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我没有……”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试图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和困惑,“三月七,开拓者,我不是……我只是感知到这边有异常的能量波动和你们的情绪波动,所以才过来看看情况,我并没有……”
他努力地想要澄清自己的来意,想要告诉他们,自己只是出于对列车和同伴的关心,才循着那股不寻常的生命能量和开拓者慌乱的情绪找过来的。他根本不知道三月七在房间里做什么,更不可能做出偷窥这种事情。
然而,他的声音在开拓者那先发制人、声嘶力竭的指控之下,显得是那么的微弱,那么的苍白无力。就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汹涌的浪涛之中,连一点涟漪都难以激起,就被彻底吞没了。
三月七通红的眼眶里已经开始有水光在闪动,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但那份委屈和愤怒却如同实质般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开拓者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了她本就摇摇欲坠的信任基石上。
陈光看着三月七那副深受伤害的模样,心中一痛,焦急万分。他知道,此刻任何解释,在开拓者那“言之凿凿”的指控面前,都可能显得像是狡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什么叫做“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的冤屈。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三月七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和开拓者那副“你休想抵赖”的表情,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他知道,事情麻烦了,而且是大麻烦。
开拓者眼见自己那石破天惊的一嗓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