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者此刻只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炸开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像一面被密集鼓点敲击的战鼓。他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水像小溪一样不断地往下淌,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又痒又难受。他一路磕磕绊绊,为了追赶那只灵活得像泥鳅一样的绒球兔,他差点撞翻了通道旁边的装饰性花盆,还险些被一个突然从房间里出来的清洁机器人绊倒。
这一路追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演一出蹩脚的默剧,既要拼命追赶,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惊动其他人,憋屈得要命。他的喉咙因为压抑着呼喊而干涩发紧,每呼吸一口气都带着灼热的感觉。
那只该死的、可爱又可恨的绒球兔,简直就是个小小的白色旋风!它小小的身体里仿佛蕴藏着无穷的精力,在列车那不算狭窄但也进去抓兔子,那“惊喜”的效果也就荡然无存,只剩下“惊吓”和无尽的尴尬。
他将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板上,试图听清里面的动静。隐约能听到三月七哼着小曲的声音,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听起来,她心情似乎很不错,应该还没有发现那个不速之客。
开拓者稍微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他必须尽快把那只兔子弄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身体压得更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脑袋凑到那条门缝边,眯起一只眼睛,费力地往里面张望。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三月七的背影,似乎正对着镜子在比划着什么。而那只该死的绒球兔,此刻正蹲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好奇地东张西望,两只长耳朵不时地抖动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外面的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嘘……嘘……小乖乖,出来,快出来……”开拓者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同时拼命地对着门缝里的绒球兔做着各种引诱的手势。他一会儿伸出手指勾了勾,一会儿又学着小动物的叫声,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咕咕”声,希望能把那小家伙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让它自己从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