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可能”,哪怕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对他来说也是毁灭性的。
周淮川在意的不是她骗他,而是她隐瞒了她的行踪,她在他这里失踪了几个小时。
当然凌遥相信,在接到老师的电话后,他肯定马上就开始查她行踪,也很快就能知道她在哪里。
所以他才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等她装模做样回到学校,让司机把她带去机场。
让她从自以为天衣无缝到谎言被拆穿,从天堂到地狱,给了结结实实一个教训。
虽然最终她平安地来到了他身边。
但事情不是这么论断的。
在她离开他“视线”的那段时间里,他的担心和害怕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周淮川在说这些时,凌遥依然能从他的语气和表情中感受到,当时他有多紧张。
更何况多年前她差点遭遇绑架。
对周淮川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确保她的安全。
这么一想,凌遥觉得那顿屁股挨得不委屈。
她低垂着脑袋,心里酸疼得厉害,整个人缩成一小团,乖乖窝在他怀里。
“哥哥,要不你再打一顿吧?”她实在说不出口,顿了顿,难堪道,“但是能不能换个地方?”
“还疼?”周淮川拧眉,“我请医生过来给你上了药,不是说只是有点肿吗?”
“也不是很疼,就是……”
周淮川打的时候收着劲儿,没真打疼她,其实让医生来上药都多余,但被打的部位实在叫她难以启齿。
说出去谁信啊,二十岁的人了还在被自己哥哥打屁股。
发现怀里的人在往被子里钻,知道她不好意思,周淮川岔开话题,“那是脚疼?我让医生处理了你脚上的伤口。”
凌遥毛绒绒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仰起脸问:“你怎么知道?”
骑马穿的靴子不合脚,又和沈沛文牵马溜了那么久,她的脚上被磨出了血泡。
她不是个能忍得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