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语，指尖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身旁的瓦勒里昂公爵突然收紧手臂，将她往阴影里带了带，可这动作反而让她看得更清：诺拉的白纱上晕开的血花，正以她记忆中书本翻页的速度蔓延。
神官的誓词卡在喉咙里，像被掐断的琴弦。西娅数着空荡长椅的数量，原著中记载的三百六十二位宾客此刻只剩十九个面无表情的卫兵，他们甲胄上的纹章在烛火下扭曲，渐渐变成她记忆中那本小说的烫金封面。头痛突然从太阳穴炸开，像有无数根针在凿开她的颅骨，将记忆里的文字硬生生剜出。
你是否愿意...皇太子的声音响起，却不是书中温柔的低语。
西娅看见他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指节碾过剑柄上的雕花，那图案竟与她看过原著中标记在书页边缘的批注一模一样——此处应有花瓣雨。可现实中飘落的只有穹顶漏下的冷雨，混着诺拉的血珠，在她睫毛上凝成红色的冰晶。
长剑刺入血肉的闷响让她胃里翻江倒海。西娅猛地捂住嘴，却看见自己指尖渗出的不是血，而是黑色的墨水——那些她曾用来在书眉写下好甜的钢笔字迹，此刻正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毯上，晕开的形状与诺拉婚纱上的血迹完美重合。
为什么...原著里没有...她的声音被头痛撕成碎片。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圣坛变成翻开的书页，皇太子的身影与书中插图里的王子重叠又错开，而诺拉倒下时伸出的手，正抓向空中飞舞的虚构情节——那些被她熟记的告白、拥吻、以及盛大的婚礼场面，此刻都化作燃烧的纸灰，飘落在真实的血泊里。
瓦勒里昂的手臂及时揽住她的腰，可男人身上的雪松香却让她突然想起书里描写的、皇太子婚礼上的玫瑰香氛。
记忆与现实的嗅觉在此刻错位，让她胃里一阵痉挛。她听见自己用中文喊出这不对，但出口的却是这个世界的语言，两种声音在脑海里碰撞，震得她眼前发黑。
西娅！瓦勒里昂的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慌乱。
她勉力抬头，却看见他身后的石柱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