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钻进了窗帘与窗户之间的空隙。
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一只微雨沾湿羽翼的小麻雀站在窗台边忘我地“引吭高歌”。
察觉到动静,它扭头看来,小小的尖喙微张,几秒后,若无其事地转回头,继续放声高歌。
沈初棠紧攥粉拳,“哗啦”一声推开窗户,鼓着嘴巴,低呵:“你已经唱三个早晨了,够了吧!”
春日的江南多雨,淅淅沥沥下了好几天。
别墅小院里的那棵白玉兰历经雨水冲刷,花瓣七零八落,全然不见刚住进来时的繁盛。
而沈初棠与这只讨人厌的鸟的渊源源自于搬家那日,她请来的家政清除了它搭在卧室窗边的窝。
但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她就托人修钉了一只全新的豪华鸟舍坠在楼下的那棵桃树上。
三室一厅,抗风防雨,不比它那枯枝烂草搭的窝好几千倍?!
哪知这臭鸟恩将仇报,自那以后,每天早晨八点,呼朋引伴地准时在窗边开嗓。
忍着想拔光它毛的冲动,看一眼物业装钉在窗台上的金属提示铭牌——
“麻雀虽小,二级保护,打伤罚款,打死拘留。”
她瞬间对这座城市又多了一分讨厌。
抬起捏拳的手,威胁道:“再叫我揍你啊!”
小麻雀被忽如其来的抬拳动作吓到,“扑棱棱”飞去了远处的玉兰树上,机敏地扭头看了一眼,再次振翅飞不见了踪影。
清梦被扰,沈初棠很是烦躁,走回屋内仰倒回那张为了提升睡眠质量,她千万选来的kingsize大床上,却再难酝酿出睡意。
拳脚凌空,气急败坏地打了一套乱拳,翻身起床。
从淋浴间出来时,温热水汽终于稍稍带走了不悦情绪,她裹着浴袍去衣帽间挑选今日出门要穿的衣服。
来南临的这几日,都泡在排练室,她的那些虽不日常,但却“姿色耀人”的衣裙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目光在那一列列奢华礼裙上流连一阵,最终还是挑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