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绫罗,连绸缎的都有,花色也多。”
林秀水原本还心有忐忑,还以为是裁布时留下的碎布片,要买布头不好砍价。
一把这几片布料拿出来,确实有绫子、绢布、棉绸片,颜色也不错,水红、枣红、淡绿。但她总觉得哪不对,又摸了好几把布片,走出几步,对着光细瞧了一番,心里有数了。
她先是问:“这袋布头怎么卖的?”
“你想买啊,”船布郎伸出一根手指,“给你这个价,别人买我要翻倍呢。”
林秀水故意道:“十文啊。”
“小娘子你可别拿我说笑了,”船布郎连连摇头,“哪有这么低的价。”
“这也不值百文啊,”林秀水指指一块巴掌大棉绸,上面有油渍,边缘也是胡乱裁的,她笃定,“别人旧衣里拆下来的吧,最多值三十。”
船布郎登时怔住,脸上难掩惊异的神色。他这布头压根不是临安府来的,就是从估衣市买来的旧衣,里头绫罗绸缎多,是因为半数以上是质库放出来的死当,还有成衣铺裁坏的衣服以及抄家后被偷出来卖的。
他反正卖布满嘴飘谎话,花一百文买的,把烧坏的,不大好的衣裳剪一剪,修一修,裁成布头转手又能卖几百上贯。
这次被看穿,倒也不恼,只是纳闷道:“你哪瞧出来的?我卖那么多人,谁也没说过。”
林秀水在“他们眼神都挺差”和“懒得戳穿你”里,选择回:“我眼神太好使。”
“百文不行,三十文最多。”
船布郎急忙道:“姑奶奶,这杀价也不是这样的,多少给我抬点。”
“最多三十五文。”
船布郎一退再退,最后无奈道:“五十文,真不能再少了,就当抵了补风筝的钱,”
这正合林秀水的意。
她把船布郎给她的五十文,又原封不动还回去,“我就说你今天有生意上门吧。”
船布郎抖着唇,没话可讲。
他看着林秀水左手拿一麻袋布头,右手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