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两贯一匹。
今年雨水实在多,她还想买桐油,把这老屋子墙柱刷几遍,免得叫雨给里头腐坏了。
主要她怕坏了被砸。
“阿姐,”小荷吃得嘴巴油汪汪的,嚼着猪耳朵的软骨来喊她,很高兴地喊:“快来吃呀。”
林秀水嫌弃她,取了帕子给她擦脸,“脏猫。”她进屋去,顺手把绊倒的椅子扶起来,这屋子窄得一天到晚就听东西叮叮哐哐砸到地上。
王月兰把猪头肉里肉最多的地方剃下来,堆在一个碗里给林秀水吃,她自己吃碎渣。
又同林秀水商量:“你这肉我想着送点给隔壁张阿婆家去,她家那儿子是木行里的,木匠活计了得。”
“你不是还缺裁衣尺、线板,他还擅长做针夹,他家老娘跟媳妇是双线行里,给鞋履纳针的。”
“由你送去,打个交道,有些人情往来。”
林秀水刚来这,只同隔壁邻舍见过两面,他们一家都忙于生计,早上五更天就出门了,夜里通常是林秀水洗漱完,准备躺下睡了,隔壁才传来走动和说话声。
她自然知道姨母为她好,当即便道:“姨母,晚些我送去,这双条骨还是先炖了吧,小荷夜里老腿肚子抽得疼。”
“我明日带她上染肆,那街上有个金家小儿药铺,去那瞧瞧,”王月兰说时抖抖盐罐子,她还找了个小罐,倒了水洗干净。
把这陶罐给林秀水,“你那不是有炉子,明日装了肉汤热着吃。”
林秀水接过,其实成衣铺晌午的伙食很差,毕竟管事的都不上那吃,所以除了馒头就是饼,馒头做得倒还行,但饼是纯面,里头不夹馅,又干又硬还噎。
吃的时候总让她有种不想活了的念头,把好好的粮食做到这么难吃的地步,真是罪该万死。
还不给水喝,那灶房的人说烧汤锅很费柴,叫她吃生水,搞得她每日都得自己装些水,跟小春娥偷摸放在炉子上烧。
小春娥还会带糖来,两人把饼浸在热水里,等饼泡成沫,撒点糖,用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