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上的桑叶一般多。
小春娥对扑买颇为痴迷,下了工回去路上都得扑两把,什么都扑,买花、鲜果不说,连酱醋也想靠扑买,时常输,时常被骂,赔完月钱后才会收手。
林秀水玩不起关扑,就她这手气,不赔个底朝天,都对不起她的五十七文家当。
不过从针铺出来后,她的家底又跌至二十七文,实在是可怜。
三十文一枚针,林秀水别在衣服上怕它掉了,放在荷包里怕它跑了,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尤其当她路过饼店,门口的火炉里烤着饼,伙计用油纸包饼的时候还不忘吆喝,“熟肉饼、糖饼,三文一个嘞…”
三十文可以买十个肉饼了,可恶的是,她只有一根针。
她揣着这根针回到桑桥渡,刚下了桥,陈桂花还穿那件青绿白领抹褙子,自打从她这缝完后,每日起早出门都能看见这衣裳。
她压根不懂陈桂花的心思,花了五文钱缝补的,当然得日日穿,把钱穿回本了再说。
“林家妹子,”陈桂花一见她,远远就遥遥挥手,左手挥完换右手,又连忙小跑几步,匆匆迎过来,脸上带了僵硬的笑。
林秀水觉得后背毛毛的,找她指定没好事。
她想推脱,但见陈桂花眼角通红,焦躁不安的神态,话到嘴旁又换成,“有什么事?”
毕竟王月兰和陈桂花也是口头上多有争执,大抵为的全是零碎琐事,还没到互相不往来的程度。
她接点陈桂花的活,她姨母巴不得。
“你,”陈桂花欲言又止,她嘴巴张合,到底没把话说出口,“没,没啥事。”
林秀水觉得莫名其妙,“要是寻我补衣裳的,你先把衣裳拿出来瞧瞧,能不能补再说。”
陈桂花一听这话,像是定了心神,半句不说直往屋里奔去,又飞奔出来,嘴跟借来要还一样快。
“你瞧,这种洞你能补不能补?要补得看不出来。”
“你要能补的话,一百文,”陈桂花盯着她神色瞧,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