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茹贞下巴的手一紧,抬手将酒壶摔了下去,冷声说:“无趣。”
茹贞这才被放开,而这一场闹剧,在场的人除了辞盈竟都是司空见惯的神情,有些人甚至开始调笑起来。
只有辞盈,一直定定地看着茹贞,耳边是小碗低声的说话声:“少夫人嫁人那一日,奴在花轿上看见茹贞姑娘了,那时候茹贞姑娘好好的。”
意思是现在这样也只会是茹贞自己选的。
辞盈握紧拳,直直地看着宇文拂和茹贞的方向,茹贞像一块抹布一样被丢在地上,恍惚中对上辞盈的眼睛,连磕到的头都来不及揉按,就转身慌乱地躲入身后男人的怀中,宇文拂笑着把人搂入怀中,像刚刚的一场欺|凌从未发生过一样。
一直看着的辞盈也失去了力气,小碗停了一下说道:“少夫人,您看......”茹贞姑娘是自愿的。
皇帝姗姗来迟时,宇文拂已经带着茹贞和两个貌美的宫婢一起离席了。心被一块沉沉的石头压着,上不来下不去,闷得辞盈有些难以呼吸。
辞盈不知道心中这种情绪叫什么,竟比当时茹贞在赏花宴上背叛她时还要深沉一些。她垂眸饮了一杯酒,宴会上又跳起了新的歌舞。
恍惚间她听见皇帝在问宇文拂的事情,辞盈借着遮掩的人群偷偷看过去,只见年轻的皇帝听了太监汇报的事情之后无奈摇了摇头说了声“放肆”,脸上却没有一分对于宇文拂荒唐行径的怒意。
辞盈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才抬眸就对上了谢怀瑾的眼睛。
青年大抵是想问她怎么了,但还没有开口就被天子的问话打断。高座上的皇帝端了一杯酒,向着他们的方向点了一下,笑着道:“从前父皇还在时,常同孤提起谢爱卿,让孤多向爱卿学习,说日后孤继位了谢爱卿定是肱股之臣,孤那时还疑虑,但安淮赈灾之事,爱卿真是少年出英才。”
谢怀瑾执起酒杯,行礼回话:“天子谬赞,殊荷担不起。”
声音平淡,并不热切。
下面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