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有些呆不下了。
只外面饿殍遍野,这里山珍未动分毫,辞盈实在有些受不住。在谢怀瑾的问声之后,拿起筷子又勉强吃了几口。
放下筷子后,一个醉酒的官员上前来,眼神眯着看向辞盈,要说什么的样子。
还未等那官员说话,欧阳燕已经走到身前让人将官员架了下去,端了一杯酒赔罪道:“夫人恕罪,他喝多了,人都认不清了,平日不敢这么造次的,改日我定让他上门来向夫人赔罪。”
说着,欧阳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辞盈没有说话,下意识握住一旁谢怀瑾的手。
欧阳燕本也是做给谢怀瑾看,见状,又笑吟吟对谢怀瑾点了点酒杯:“当年下官在长安时一次宴会上曾见过谢大人,公子比之谢大人真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惊才绝艳。”
“家父?”谢怀瑾温声说道。
欧阳燕笑着点头,然后就看见一身雪色长袍的青年淡然抬眸,声如珠玉:“家父也同我说过那场琼林宴,说有一举人开罪了贵人,他惜其才华,不忍为其求情。”
辞盈看向欧阳燕,其嘴角一直挂着的笑有了僵硬的痕迹。
“只可惜。”谢怀瑾摇了摇头,淡淡地望向不远处水面上的花舫,灯火璀璨,歌女的歌声迎着风顺着水波荡来:“曾经一文惊长安的欧阳大人,如今变成了......”
谢怀瑾在欧阳燕僵硬的笑容中,眼眸轻蔑地扫了扫,带着无尽的冷意。
欧阳燕不至于还听不出来,咬牙切齿要威胁时却被一把冷刃架在了脖子上。墨愉如一道影子般出现在欧阳燕身后,在欧阳燕要放厥词之前,用森寒的兵刃让其将废话收回去。
“贪官,走狗。”说着这样的话,谢怀瑾语气却很平淡。
花舫越来越近,大堂上的官员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密密麻麻的箭予就刺穿了他们的心脏。鲜红的血淌入水中,舞姬和仆从四下尖叫,辞盈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握紧谢怀瑾的手松了一分。
欧阳燕看着一一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