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对不远处的谢清正请罪:“前些日下面人传下来的情报中,有一张奸细的脸同这婢女实在相似,还请家主不要怪墨愉擅作主张。”
话说的恭敬,可墨愉的语气冷的可以冒寒气,檀香味中混入了大量的血腥气,剩下的人全都瑟瑟发抖。
谢清正坐在椅子上,已经失去力气,对着墨愉说了一句:“滚。”
墨愉低头算作领命,转身跟上前面谢怀瑾的步伐,他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衣,像是白日里一道漆黑的影子。
行至一道院门前时,谢怀瑾淡淡出声:“沾了血腥气,就别进去了。”
墨愉停在门外,其他人躬身行礼:“长公子。”
谢怀瑾直直向着里屋走去,玉笙搀扶着林兰坐起来,不似刚才在谢清正书房的漠然,谢怀瑾语气之中满是关怀:“姨母身体可还好?”
日光中,青年卓然而立,林兰的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
她默然,吩咐玉笙去斟茶。
玉笙悄然退下,在珠帘外看着里面对峙着的两道人影。
“今日之事可否算作殊荷给姨母的诚意?”
林兰没有说话,安静了很久之后才道:“我想错了,你并不像你的父亲。”比起林清正,谢怀瑾更像她的阿姐。
当然,这两个人林兰都不喜欢。
林兰缓缓蹙起眉,从床上下来一路到了青年身前。她盯着谢怀瑾的眼睛,眼中满是凝重,声音虚弱但郑重:“谢怀瑾,同我起誓,这一生你会善待辞盈,你未来的妻子。”
谢怀瑾清浅地重复林兰的话:“我谢怀瑾对天起誓,此生会善待辞盈,我唯一的妻子。”他声音缓缓而停,望着林兰,淡淡地说出了后面的话:“若违此誓,天地于我皆是囚牢,困绞日夜,身死而灵灭。”
林兰久久未言,她看着谢怀瑾的眼睛。
谢怀瑾有一双好看的凤眼,此时那双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林兰就又想起了年少。林家那颗几十年的榕花树下,阿姐对着父亲起誓。
林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