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下的大祸,怎可让夫人为她承担。
没有人发现辞盈醒过来了,辞盈白着一张脸,从床上坐起来之事,前面僵持的情形突然发现了变化。
辞盈向众人尖叫声中望去,只见夫人拔下头上的金钗,抵在自己咽喉处,大吼道:“谢清正,答应我,今日就给他们订婚,你欠我,你们谢家欠我的!”她脸上混着泪、怒和怨,恍若泣血的杜鹃,怒吼的时候,手上的金钗被带动,刺入皮肉顷刻淌出了殷红的血。
在场众人登时变了脸色,谢清正一声:“林兰!”
夫人张开口还要说什么,但情绪太过,羸弱的身体撑不住眼见着整个人就要摔下去,辞盈还没从刚刚那句“婚约”中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扑上去扶住跌下来的夫人。
慌乱间,辞盈抱住夫人,什么都还没意识到时眼泪已经落下。
夫人怎可为她如此狼狈......
金钗脱力从林兰手中脱落,摔在地上,玉笙甩开身后老嬷嬷的手,跪在地上从辞盈怀中接过林兰。
房间内又喧闹起来,老太太举起的拐杖落在跪地的辞盈身上,夫人红着眼握紧了手上的金簪。
“够了!”这一声是谢清正说的。
声音落下之际,原本喧闹的房间顷刻变得死寂,只有躺在地上的林兰眼睛从老太太身上向右转,一点一点将林清正的身影定在原地。她的眼神实在太不遮掩,这几十年的恨和怨都在此刻溢出来,带着岁月雕刻出来的沉郁和病气,长久地凝视着谢清正。
谢清正看着林兰,看着林兰,威武清正了一辈子的谢家家主颤抖着步子坐在了后面的太师椅上。
林兰仍是那样看着他,看得谢清正再也忽视不了,退避的心一旦上来,妥协是迟早的事情。
谢清正闭上眼,他一生没有过这样的时刻,恍惚间谢清正想到了他和林兰生的女儿,娘胎里面带出来的毛病,自小身体羸弱,看向他时总是浅淡疏远地唤一声“父亲”随后走向她的母亲。
玉笙将林兰扶到椅子上后,谢清终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