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程序的按钮旋转一格。“你不会得逞的！”李阳怒吼着冲上前，却被黑衣人用枪托重重砸在肩膀上。
剧痛让他跪倒在地，手中的笔记本也飞了出去。周明远捡起本子，慢条斯理地一页页撕毁：“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试图用这些废纸来阻止我们。可结果呢？”他突然将燃烧的纸张扔向李阳，火苗瞬间点燃了他的衣角，“他从高楼坠落时，有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天真？”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插进李阳的心脏。三年来，他无数次在梦中重现父亲坠楼的场景，此刻那些画面与眼前的周明重叠，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他挣扎着爬起来，身上的火焰在浓烟中明明灭灭，却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你会付出代价的。”
“代价？”周明远举起毁灭按钮，红色的指示灯开始闪烁，“倒计时五分钟，看看是你的支援快，还是我的熔炉快。”他的声音混着机器的嗡鸣，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李阳，你父亲用生命守护的所谓‘真相’，不过是个笑话。而你，也将和他一样，成为这个笑话的注脚。”
李阳的视线渐渐模糊，不知是因为浓烟还是泪水。他想起父亲视频里最后的叮嘱，想起那些被“齿轮计划”伤害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他猛地扯下着火的外套，朝着周明远扑去，在爆炸声响起的前一刻，死死抱住了对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