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第三十七章齿轮真相
台县郊外的废弃糖厂在夜色中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破碎的玻璃窗如同空洞的眼眶，注视着缓缓靠近的李阳。他将配枪检查了两遍，藏进风衣内侧，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和定位器——这是他与陈刚约定的，一旦两小时内没发出信号，支援就会立刻赶到。
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李阳警惕地踏入厂区。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甜腻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脚下的碎玻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出来吧！”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横梁上的乌鸦。
“李专员果然有胆量。”黑暗中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声，紧接着，几盏老式吊灯依次亮起。在灯光的最中央，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端坐在锈迹斑斑的齿轮状座椅上，身后的墙壁上投影着全球地图，无数红点如病毒般蔓延。
李阳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枚熟悉的齿轮图腾，手心渗出冷汗：“你就是‘齿轮计划’的主谋？”
面具人发出一阵经过电子处理的笑声，机械感十足：“主谋？这个词太狭隘了。我不过是推动齿轮转动的润滑油。李专员，你以为自己在追查真相，可曾想过，真相本身就是一个齿轮？”
话音未落，两侧的阴影中走出十几个黑衣人，他们手中的枪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李阳表面镇定，内心却在飞速盘算着突围的路线。突然，他注意到面具人座椅下方露出的一角文件——泛黄的纸张上，赫然印着父亲的签名。
“我父亲到底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李阳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他发现了你们的阴谋，所以你们就杀了他？”
“杀他？不，恰恰相反，是他在帮我们。”面具人慢悠悠地拿起那份文件，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厂房里格外清晰，“二十年前，你父亲参与了‘基因密钥计划’的前期研究，那些齿轮编号，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他亲手设计的谜题。”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李阳眼前发黑。他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些晦涩难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