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迷雾深处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金丝眼镜男垂着头坐在铁椅上，双手被拷在桌上，金属链条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李阳隔着单向玻璃，看着他蜷缩的身影，三年前父亲坠楼时的画面又一次在脑海中闪现。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说吧，你背后的主使是谁？”李阳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金丝眼镜男缓缓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李专员，你以为你能问出什么？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陈刚猛地拍了下桌子：“少废话！台县的非法人体实验、你参与谋杀李阳父亲，这些罪名够你死十次了！”
听到“父亲”二字，李阳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从那片阴霾中找到一丝破绽。金丝眼镜男与他对视片刻，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谋杀？你有证据吗？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
“意外？”李阳冷笑一声，从文件夹中抽出那张照片，“那解释一下这个，你和我父亲在‘基因密钥计划启动仪式’上的合影，怎么会出现在犯罪现场？”
金丝眼镜男的笑容僵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合影又能说明什么？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学术交流。”
审讯陷入僵局。李阳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盘算着对策。突然，他想起在隧道里听到的“完美工具”“基因筛选”等字眼，脑海中灵光一闪。
“你以为你们的‘齿轮计划’天衣无缝？”李阳背对着金丝眼镜男，语气中带着十足的笃定，“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所有的基因样本，还有你们在海外的联络记录。现在开口，或许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否则……”
这句话显然击中了对方的要害。金丝眼镜男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你……你不可能……”
“不可能？”李阳转身，目光如炬，“从台县的地下实验室，到你们在东南亚的据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