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暗潮汹涌
李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额角被撞出的伤口还在渗血，眼前晃动着那名老师被拖走时绝望的眼神。陈刚冲进来扶住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咬牙切齿：“这些人太嚣张了！我们必须马上找到老师！”
“他们不会留活口。”李阳用袖口擦掉血迹，声音冷得像冰。他蹲下身捡起老师遗落的钢笔，笔帽内侧刻着“台县一中2018届毕业留念”。这个细节让他瞳孔骤缩——2018年正是“齿轮计划”在台县教育系统开始大规模推行的时间。
当晚，李阳和陈刚潜入台县人民医院。根据线报，被带走的老师极有可能被伪装成突发疾病送进这里。医院地下二层的太平间冷气刺骨，福尔马林的气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李阳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排列整齐的金属柜，突然停在最角落微微颤动的柜门。
柜门拉开的瞬间，浓烈的血腥气喷涌而出。那名老师蜷缩在冰柜里，脖颈处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手里死死攥着半张泛黄的纸。李阳小心掰开老师僵硬的手指，纸上是用鲜血写的“307”，字迹边缘晕染开暗红的血花。
“这是台县一中的实验室编号！”陈刚凑近查看，突然听到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迅速躲进阴影，只见几个戴着口罩的人抬着一个标有“医疗废物”的密封箱匆匆经过，箱子缝隙里渗出暗红液体，在地面拖出长长的血痕。
回到临时据点，李阳将从老师手中拿到的半张纸与之前截获的“齿轮计划”资料对比，发现纸张边缘的齿轮图案完全吻合。他调出卫星地图，台县一中实验室的位置恰好与港口2号码头形成一条直线，而这条直线的中点，正是新月生物在台县的分公司。
“他们在转移证据。”李阳将地图拍在桌上，“那些医疗废物箱里装的，恐怕不只是血液样本。”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爆炸声。远处新月生物分公司方向火光冲天，滚滚浓烟直冲天际。
等他们赶到时，现场已是一片狼藉。消防车和警车闪烁着红蓝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