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血影迷踪险关叠现孤勇破局暗幕将倾
消毒水的气味在急诊室走廊里愈发刺鼻，李阳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听筒里警员带着哭腔的汇报还在回荡：“李哥，车被大货车直接撞翻，证人现在还在抢救……”陈刚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拐角处，警服下摆沾着泥渍，显然是刚从车祸现场赶来，“刹车油管被割断，是蓄意谋杀。”
玻璃门内，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却像重锤敲击着两人的心脏。李阳望着手术室门上亮起的红灯，想起证人此前在电话里沙哑的承诺：“我要亲口说出他们怎么把工程款塞进下水道。”此刻那些未说出口的秘密，正随着仪器上起伏的曲线，变得摇摇欲坠。
“必须找到备份证据。”陈刚突然打破沉默，他翻开沾满油渍的笔记本，“证人提到过，所有交易记录都存放在郊区仓库的铁皮柜里。但那里肯定有埋伏。”李阳摸了摸口袋里恢复的账本残页，泛黄的纸页上“地铁项目预付款”的字样刺痛着他的眼睛。两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越野车驶出纪委大院，朝着夜幕深处疾驰而去。
郊区仓库笼罩在浓稠的黑暗里，只有零星的探照灯在围墙上来回扫动。李阳趴在草丛中，看着岗哨腰间晃动的电棍，想起小男孩日记里描述的父亲失踪前夜：“那些叔叔的手电筒，像毒蛇的眼睛。”陈刚用匕首割断铁丝网，金属断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两人贴着墙根摸向仓库后门。
“咔嗒——”李阳刚转动门把手，头顶的警报骤然响起。仓库内瞬间亮起刺目的白炽灯，数十个黑影从货架后涌出。陈刚迅速举枪射击，子弹打在钢架上迸出火星：“你去找证据，我断后！”李阳咬了咬牙，朝着记忆中的3号货架狂奔。身后传来重物倒地声和陈刚的闷哼，他不敢回头，指甲在铁皮柜上划出刺耳声响。
柜门打开的刹那，李阳瞳孔骤缩——柜子里除了硬盘，还有一本崭新的账本，封皮上“地铁项目特别支出”的烫金字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抓起证物转身欲跑，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