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绝境对峙心火如炽秘钥启封惊澜拍岸
挖掘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李阳的指节因过度用力攥紧铁盒而泛白，掌心的冷汗将盒身沁出深色水痕。副市长身后的打手们缓缓逼近，枪管折射的冷光如同毒蛇吐信，在他眼前晃动。陈刚侧身挡在他身前，后腰枪套里的配枪已被汗水浸湿，他压低声音：“待会儿我吸引火力，你带着密钥冲出去。”
“放屁！”李阳喉咙发紧，三年前初入单位时陈刚手把手教他整理档案的画面闪过脑海，“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这句话既是怒吼，也是对彼此信念的宣誓。他能感觉到陈刚微微一怔，却也不再反驳，两人背靠背站定，仿佛回到初入暗室时的生死相依。
副市长把玩着翡翠扳指的动作突然停住，玉石碰撞声在死寂的工地格外刺耳：“年轻人，何必螳臂当车？”他迈着慢条斯理的步子走近，皮鞋碾碎混凝土残渣的声响，像极了死神的脚步声，“看看这昌盛大厦，表面光鲜亮丽，地基里埋着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你们手里的密钥，不过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李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小男孩日记本里“爸爸衣服上的灰色粉末”突然有了画面——那些混着血迹的混凝土，此刻仿佛化作千万根钢针，扎在他的心脏上。他想起赵姐被打伤前塞给他文件袋时颤抖的手，想起小张临终前不甘的眼神，怒火瞬间冲破恐惧的桎梏：“你们踩着别人的命往上爬，良心被狗吃了？”
“良心？”副市长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里带着上位者的轻蔑与疯狂，“在这个圈子里，良心值几个钱？当年昌盛大厦的豆腐渣工程，死了七个工人，不过是账面上的几个数字。”他的声音突然压低，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你以为那个小男孩的父亲真是意外坠楼？不过是碍事的蝼蚁，一脚踩死罢了。”
陈刚的身体剧烈颤抖，警徽在他胸前微微晃动，像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在震颤。他想起从警二十年来的誓言，想起第一次穿上制服时的骄傲，此刻这些回忆化作熊熊烈火，烧尽所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