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之外。”
沈孤戾脑海轰然作响。
“我……从一开始，就不在天书内？”
“那我是谁？”
光影不答，只浮现出一道炫白字符，直刺魂台——
【无籍命】。
沈孤戾踉跄后退一步。
无籍命，意指——从未在天书中被记录的人，他不是被剪断命轨，不是被删改，而是从一开始就不属于天道。
这意味着，归墟所写、天书所裁、命数所授，都对他无效！
“所以你们才想杀我。”沈孤戾喃喃，“所以归墟无法将我再次抹除。”
他终于明白，反写之力为何会出现在他手中——因为他根本就是一支笔。
而他前世所经历的一切背叛、痛苦、堕魔、血杀，也许不是被安排，更可能是——无籍命的必经试炼，为的就是唤醒笔魂之源。
他看向魂玉，声音低哑：
“那……我写的第一页，已经开始。”
“你，是要陪我写到最后吗？”
魂玉震动，浮出一个字——“是”。
就在他即将取下命籍真笔时，虚空深处骤然响起一道轻响：
“别动。”
一道身影如镜中浮现，赤足白衣，手执剪影，面容看不清，却气息如深渊倒流，正是——归墟第三镜主，“命剪之手”。
“你若取笔，即为归墟之敌。”
沈孤戾回身，眼神平静：
“我从来不是你们的同盟。”
“我只是一个——想把自己写完的人。”
他不再犹豫，踏前一步，手握命籍真笔！
刹那间，整座遗迹震荡，所有未书命卷化为流光，汇入笔中。
他魂发飞扬，气息冲霄而起！
而命剪之手缓缓抬起剪影，虚空中千百条命线浮现，如蛛网般封锁他前路。
“无籍命者沈孤戾。”
“你已越过第一页。”
“接下来——看你如何写出第二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