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抱?
笵建斟满一杯清茶,悠然自得地品尝起来。
茶香袅袅中,他细细咀嚼着接下来的诗句:
“春蚕直至死亡丝方吐尽,蜡烛燃成灰烬泪始干涸。”
读至此,笵建那张平日里庄严肃穆的脸庞与眼眸,竟隐隐泛红。
一方面,他为自己对笵咸这孩子的付出似乎太过微薄而感到羞愧。
至少,在他自己的认知里,确实如此。
甚至,还将这个私生子孤零零地留在儋州多年。
按理说,笵咸应当对他这位父亲的忽视心存怨恨。
另一方面,他又被深深打动。
笵咸这孩子,竟是如此地善解人意。
他不仅未对自己有丝毫责怪,反而充满了理解与感激。
认为自己对家庭默默奉献,视自己为一个伟大的父亲。
哎,这孩子,与他昔日留给自己的印象大相径庭。
未曾料到,他竟会写下如此诗篇来赞美自己。
但作为父亲,能获得儿子如此高度的赞誉。
笵建觉得,此生已然无憾!
他继续翻阅信件,嘴角依旧挂着微笑。
眼神中,满是对接下来内容的期待。
然而,下一刻,映入眼帘的却是费介的这段话……
“老实说,实在难以置信,这是出自一个五岁孩童之手。”
“但我在此亲眼见证这么久,一切分明。”
“笵咸对他的苏先生,情感深厚,敬仰有加。”
“毫不夸张地说,笵咸视苏先生如同兄长,又似父亲!”
“因此,他能写出这样的诗赠予苏先生,我毫不惊讶。”
“这完全合乎情理。”
刹那间,笵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整个人仿佛被石化,呆立当场!
脸色更是忽青忽白,变幻莫测。
笵咸,视苏先生为兄为父!
这首诗,竟是赠予苏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