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苏渝心知肚明,笵咸这小子狡猾得很。
他拉着自己出门,实则是想让自己为他打掩护。
毕竟有教书先生在旁,他便能堂而皇之地出门,而无需偷偷摸摸。
那位肥胖的管家,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他要去杂货铺,自然也不是真心考虑周全要给先生买东西。
他是想去找伍竹的。
对此,苏渝只是心照不宣。
那位盲眼少年,他也许久未见了。
笵咸边走边在心里琢磨着。
想当年,伍竹叔一路从京都将他带到儋州。
将他送到笵府后,便悄然离去,没有留下。
然而,他却在对面街角悄悄开了家杂货铺。
笵咸知道,伍竹叔是在暗中保护自己。
尽管这四年来,伍竹叔一直装作不认识他。
但笵咸却从未忘记。
那个盲眼少年曾背着他这个婴儿,走过无数路程。
也杀了许多想要取他性命的人。
他深知,伍竹叔对他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绝非虚情假意。
笵咸早已渴望踏入那家杂货铺。
面对这位既真心守护自己又刻意保持距离的瞎子叔,笵咸心中满是疑惑。
回想起伍竹叔与一位中年男子的对话,他们都对自己的母亲有所了解,笵咸不禁想向伍竹叔了解更多关于母亲的事情。
然而,他内心矛盾,不知是否应该主动与伍竹叔相认。
他担心,这样做会否打乱伍竹叔的计划?是否会引来追杀自己的敌人?如果真的去找伍竹叔,又该从何说起?这些问题如同迷雾,在笵咸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但在这众多疑问中,最让他纠结的是如何解释自己与伍竹叔相识的事实。
毕竟,在他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婴儿时,就已与伍竹叔有了交集。
婴儿哪会有记忆呢?思前想后,笵咸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于是,笵咸时而点头,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