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盔之下,看不清江心月的表情。她沉默了一会儿,那瓮声瓮气的声音再次从面罩之下传了出来:
“你想要让我许什么愿望?”
林虹鹿道:
“让这座钟治好你畸形的心灵,让你变成一个世界观正常的人类。”
从一开始,冒着巨大的风险,也要把江心月带入钟楼,这就是林虹鹿的用意。
毫无疑问,一个心理健康、能够控制住自己精神状态的江心月,是多么可靠的队友。
江心月慢慢向后退了一步,冷冷拒绝道:
“我的心灵非常健康,根本不需要做任何治疗。
“真正不正常的,是你们这些人。如果这个世界满是疯子,那么在唯一清醒的那个人,在世俗眼中反而是不正常的那个。
“你无非是说,要让我变得像是你们那么无趣、呆板,根本体会不到怪谈的美好。我死都不要。”
林虹鹿的拇指慢慢擦过手中的触感器:
“我不是来和你辩论的,江心月。
“要么按照我的指示,在钟面前许下这个愿望。要么就死在这里。
“另外,我提示你,不要尝试对我进行催眠,或者把我拉入什么精神世界。
“现实中的我,三分钟没有确定一次触感器,你的头盔就会自动爆炸,这个头盔就是专门为了针对你的能力设计的。”
江心月倔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两人对峙了起来。
远征队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心月身上,等着她做出最后的决定。
二楼的情况远远比一楼凶险,江心月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谁都不知道在什么生死时刻,她会不会发癫。如果江心月拒绝变成正常人,那么宁可把她在这里杀了,也不能带着她继续前进。
隔了片刻之后,江心月似乎下定了决心,闷闷的声音再次从她的头盔下传出:
“好吧。我同意。
“如果我许下这个愿望,让许愿钟把我变得和你们一样疯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