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许栀眉头一皱,好奇也困惑,没想到眼前人还会信这些,他分明看上去理性又聪明。
不过再聪明也是个千年前的古人罢了,会这样想也正常。
“嗯,我当时听见有人用古怪的器具剪开箭矢,”殷霁珩指尖抚过茶盏,越说笑意越深,“那姑娘嘀嘀咕咕的,说什么‘还好我带了消炎药,不然你这命可救不回来咯’。”
许栀手中瓷勺咣当一下撞上瓷盘,记忆如开了闸的潮水,一瞬漫过三年前的雨夜,倒在血泊中面色惨白的男子和眼前人逐渐对上,恍惚间,她仿佛听见了那年救护车的响声透过青铜镜钻了过来。
“自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找这位仙子,试图在古书画传说中找到答案。因为我知道,在我差点没命的时候,身体似乎被送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上,我似乎在飞了起来,速度极快。”
“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归西,然而等到再次有些意识时,又回到了这里,”他点了点桌檐,“而我却再也没有听到睡梦中那尖锐的响声,以及……救我的大夫的嗓音,只有,一个女子的絮叨。”
许栀心头一颤,下意识摸了摸铜镜,镜子冰冷无波,没有任何反应。
三年前,她只是暂时给殷霁珩止了血,但他伤势实在太重,无奈之下,她只好启动了青铜镜,叫了救护车紧急救援。
没想到,在那样九死一生之际,他尚能有一丝弥留的意识。
窗外车马喧嚣,苏安怡的轿子掠过长街。轿帘翻飞间,她抬头一瞬,谁知却偶然瞥见方才那人,苏安怡立刻探出头去,却只能瞧见许栀对面坐着个男人。
“娘亲,怎么了吗?”孟煜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受了许栀的刺激气不打一出来,想不开打算跳轿子了。
苏安怡全然无视那小孩,自言自语地絮叨开口:“那是谁?”
“原来……”许栀两眼不眨地盯着眼前人,见他眉目含笑,面色红润,又不禁想起三年前那险些丧命的苍白面庞,“是你啊。”
窗边屋檐下的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