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德枯槁的目光在王洛年轻的脸庞上停留了片刻,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年轻人……你就是……王洛?”
王洛微微颔首,平静地回应:“赵老先生,晚辈王洛。”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病房内每一个人的耳中。
“咳咳……好,好一个‘扁鹊望桓侯而还走’……”赵元德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也算见过些风浪……那些个所谓的专家……哼,十有八九,都是走到‘疾在骨髓’那一步才肯认账的废物……”
此言一出,门外那几位白大褂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尤其是那位金丝眼镜医生,脸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他行医多年,何曾被人当面如此羞辱,尤其对方还是他一直敬重有加的赵老。
林啸天见状,连忙打圆场:“老赵,你刚醒,别说这么多话,当心身体。”他又转向王洛,带着一丝歉意和请求:“王小友,你看……”
王洛的目光扫过金丝眼镜医生,那眼神淡然,却仿佛能洞穿人心:“这位先生,方才晚辈所言,或有冒犯。但医者父母心,面对沉疴,若无直面病灶的勇气,一味粉饰太平,与谋财害命何异?”
“你!”金丝眼镜医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洛,怒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我等行医数十载,难道还不如你一个毛头小子懂得多?赵老的病情,各项指标都摆在那里,已是油尽灯枯之象,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蛊惑人心!”
“油尽灯枯?”王洛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依我看,赵老先生体内生机虽弱,却如风中残烛,虽欲熄灭,却仍有火种未绝。只是被一些‘浊气’与‘瘀滞’所蒙蔽,不得畅达罢了。若能驱散浊气,疏通瘀滞,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识海中,老怪也来了精神:“哦?浊气?瘀滞?小子,你这是看出什么门道了?莫非此人身上有修行者留下的暗伤,或是中了什么歹毒的禁制?”
王洛心中暗道,这老家伙,三句话不离本行。他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