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叶无尘的龙角刺破头皮,属于霜烬的记忆彻底苏醒,“三百年的局,该收网了。”
洛清雪却按住他握枪的手:“在那之前,你该见见真正的母亲。”
她扯开衣襟,心口处嵌着的半块逆鳞正在发烫。星官骨投射出的光影里,青衣女子抱着婴儿跪在霜烬墓前,而她身后站着位戴玄玉面具的妇人——那人揭下面具的瞬间,叶无尘的龙魂几乎溃散:
“师……师尊?”洛清雪踉跄跪地,“您竟是天机阁上一代星官使!”
孕龙池废墟上空,最后一道谜底在血雨中揭晓:
三百年前霜烬叛逃时,真正的祖龙逆鳞被一分为二。半片嵌入胎儿体内,半片交予天机阁星官使保管。而那位星官使,正是洛清雪失踪百年的师尊,亦是叶无尘生母的同胞妹妹!
“所以您早就知道……”洛清雪对着虚空哭喊,“所谓贪狼星官使命,不过是替天机阁养龙?”
回应她的是孕龙池底升起的青铜棺。棺中女子面容与记忆中的母亲别无二致,唯独心口插着柄星纹匕首——柄端刻着洛璇玑的名字。
“好狠的算计。”叶无尘震碎青铜棺,“连自己亲姐都能炼成阵眼!”
混沌祖龙血浇在尸体表面,孕龙池废墟突然浮现完整星图。七十二处阵眼对应天机阁七十二渡劫长老的命灯,而阵枢位置赫然是现任阁主的生辰八字!
洛清雪突然将星官骨插入自己天灵盖:“以贪狼为引,请诸天星斗——显!”
万丈星芒中,天机阁主的命格纤毫毕现。叶无尘望着那道熟悉的命纹,突然想起赤巫族祭坛上的双头怪物——所谓天机阁主,竟是初代祖龙与星官结合的怪物,每五百年就要夺舍龙裔续命!
“该结束了。”龙骨枪燃起混沌之火,“这一枪,为三界龙族——”
枪出时,东荒万龙骸骨齐鸣。星芒与龙炎交织的轨迹上,隐约可见霜烬与青衣女子携手微笑。当枪尖刺穿虚空某处时,中州方向传来天地崩塌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