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的人,除了赵家一家老小,便是工地上的劳丁。
就是大牙湾村的村民,她都很少有来往,什么时候得罪过一位贵人小姐了?
难不成是原主惹下的祸根?
沈玉楼忙在原主的记忆中打捞。
结果她将原主的记忆翻了一遍又一遍,也没翻出跟贵人小姐有关的记忆。
正狐疑间,就听先前那个声音说道:“等天黑了,街上没人了,咱们就把她扛到窑子里卖掉……我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接着便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
沈玉楼忙放松神态,闭着眼睛装昏迷。
脚步声很快就到了她跟前。
紧急着一只脚在她腰侧踢了下,“哎哎”叫了两声,见她一动不动没反应,便嘀咕道:“咋还没醒呢?那贵人小姐给的蒙汗药可真够厉害的……大哥,咱打盆水把她泼醒吧?”
沈玉楼在心里面骂了声你大爷,心说不用泼水,老娘现在就躺在一个水坑上面,已经够冷的了。
结果她心里面这个念头还没转完,那个说要把泼醒的人就“哎呦”了声,叫嚷道:“大哥!你打我干啥!”
“打的就是你,不长脑子!我问你,现在是什么天?”
“春、春天啊。”
“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棉袄。”
“你也知道你穿的是棉袄啊?这么冷的天,你一盆冷水泼下去,她一个小娘们能受得住?万一生病了,窑子里的人不要她,咋整?”
“……别说,这小娘们的脸色,好像是比先前白了不少,该不会是冷的吧?”
沈玉楼心说能不冷吗,我现在可是躺在一个水坑上面,已经快要冻病了,拜托你们行行好,赶紧把我挪到干燥的地方去吧。
老天爷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似的,下一刻,她身上果然多了床棉被。
可惜,那棉被不知道多少年没拆洗,没见过太阳了,又重又沉,湿哒哒的,还散发着一股子难闻的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