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瞪了这个糟心小儿媳一眼,不想理人。
她把脸扭开去,不看小钱氏,对大钱氏道:“老大家的,我屋里床头柜上有个箱子,里面有一瓶药膏,你去找出来,给老三家的擦擦脸。”
大钱氏就知道婆母这是气消了,心下松了口气,应了声“哎”,赶忙去赵母房里拿药膏给小钱氏擦脸。
小钱氏闻言,则是立马咧开嘴嘿嘿笑。
赵母顿觉心累无比,她白了这个糟心小儿媳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本来脸就黑,再破了相,你以后也别出去见人了。”
语气是嫌弃的。
然而被嫌弃的小钱氏却笑得更加开心,心里面感动极了。
要知道,婆母房里的那瓶药膏可是个好东西。
前阵子小叔子上山打猎,胳膊让野猪咬出老大一道血口,婆婆也只舍得挖一点点药膏给小叔子用。
现在她脸上才破了层油皮,婆母就把压箱底的好东西,整瓶的拿出来给她用。
可见,打归打,骂归骂,婆母心里面最疼得人还是她。
也就是赵母听不到小钱氏的心声,不然说不得要把地上的扫帚捡起来再接着打。
她点了小钱氏的脑门几下,又把人敲打了一番,这才挥手赶人:“去去去,赶紧回屋收拾收拾。”
等把风波止住了,三个儿媳妇也都打发走了,赵母这才拉住沈玉楼的手,柔声宽慰道:“好孩子,这件事情不怪你,你可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要是实在做不下去,大不了咱不干了就是!”
世上能挣钱的法子,又不是只有去工地上煮汤卖一条道。
大不了他们再寻摸别的生意就是了,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怕周氏后面还会为难沈玉楼,赵母不想再让她去工地上煮汤卖了。
她出主意道:“你厨艺好,熬出来的汤去哪里都不愁卖,回头我给大郎说说,看看能不能在他的字画摊旁边,再租个摊位过来。”
沈玉楼当然知道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不愁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