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乐般悦耳动听。
至少对赵宝珠而言是。
她兴奋地对赵母道:“娘,我跟沈玉楼我俩算了笔账,我们今天连汤带面,卖出去两百一十三碗,一共收到了八百一十五文钱!”
八百一十五文钱啊。
赵宝珠要让这个数字激动死了。
因为牛骨头不要钱,萝卜是自家地里面拔的,柴火是去山上捡的,唯一有成本的是面和盐巴。
而面和盐巴的成本,绝对不超过二百文钱!
也就是说,她们今天这一趟,至少赚了六百文钱!
六百文呐!
把他们一家老小十几口人,全拉去码头上扛大包,从早扛到晚,也挣不下这么多钱啊!
赵母也让这个数字惊到了,“啊”了一声,嘴巴张得老大。
“我,我咋感觉像是做梦呢……玉楼,我不是在做梦吧?”
干一天就能挣六百多文,都赶上抢钱了,她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大的梦!
眼见赵母一副身处梦中的恍惚,甚至还要掐把脸上的肉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沈玉楼忙将那只手拉下来,然后掀开盖在木板车上的油毡布让她看。
就见出门时装了大半锅的萝卜不见了,锅里面只剩下一些熬得发白的牛骨头。
装面的盆子也空了,盆底放着一大一小两个布袋子,大一点的里面装的是盐巴,略小一些的布袋子里,则装着些黄褐色的粉状物体。
赵母没见过这东西,好奇地闻了下,然后便呛得直打喷嚏。
“这里面装的啥呀,咋这么冲鼻子呢!”
鼻涕眼泪直流,赵母连忙把袋口捏严实,远远地拿开。
难得看见娘这般狼狈的模样,赵宝珠在旁看得哈哈直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赵母瞪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儿一眼,不理她,扭头看向沈玉楼。
沈玉楼张嘴就要解释,忽然又想到什么,压低声音对赵母道:“婶子,咱们先回家,等回去,我再跟您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