坳。
张峰没有贸然进村而是寻了个草木茂盛的隐蔽土坡,猫着腰观察了足足一炷香的工夫。
确认村里头没什么异动也没什么瞧着就凶神恶煞的狠角色,他这才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衣衫上的尘土将那个破旧的布袋往肩上一甩,装出一副走村串户的货郎模样不紧不慢地踱进了村子。
“汪汪汪!汪汪汪!”
村口的几条土狗最是警觉一见着生面孔,立刻就扯着嗓子狂吠起来,那动静恨不得把天都给掀了!
很快就有几个穿着补丁摞补丁衣衫的村民,从低矮的茅屋里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一双双眼睛带着几分警惕,几分好奇直勾勾地打量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张峰脸上立马堆起三分憨厚、七分朴实的笑容,嗓门也拔高了几分,主动跟他们打招呼:“老乡,各位老乡,打扰了,打扰则个!俺是从山外头来的,想跟各位打听打听,这左近地界儿,可有啥集市没有?或者哪位老乡家里,收山货药材的?”
他这话一撂地,立时便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更大的波澜!更多村民被吸引了过来。
这年月,山里人祖祖辈辈靠山吃山,大多都认得几样本事,也常会上山采些草药山货,拿到外头换些油盐酱醋、针头线脑之类的嚼用。
一个颧骨高耸、满脸褶子,瞧着约莫六十开外的老汉,吧嗒着旱烟袋,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一双略显浑浊的老眼上上下下将张峰打量了个遍,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问道:
“后生家,你身上有啥金贵的好东西啊?莫不是诓俺们这些老家伙开心吧?且拿出来让俺们开开眼!”
张峰嘿嘿一笑,也不怯场,大大方方地将肩上的破布袋解了下来,“噗通”一声放在地上,伸手从里面掏出几块油光锃亮、瞧着就馋人的风干野兔肉,和一小坛子用黄泥封口的“猴儿酒”,咧嘴笑道:
“老伯,您老给瞅瞅,这是俺自家在山里头猎的野味,还有这坛子自家酿的果子酒,味道都错不了!俺也没啥大指望,就是想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