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钱包那么小,哪也去不了……”
刺耳的手机闹钟第七次顽强地从枕头底下钻了出来,用它那五音不全但穿透力极强的歌声,无情地鞭挞着李昊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咸鱼之心。
李昊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顶着一头堪比鸟窝的乱发,双目无神地瞪着天花板上那块意义不明的霉斑。
“又是这该死的星期一……为什么人类要发明上班这种反人类的酷刑?难道就不能让我安静地在家里腐烂吗?”他内心的吐槽弹幕已经刷满了整个大脑皮层,字号大到能糊他自己一脸。
挣扎着挪到床边,脚尖熟练地勾住房东太太友情赠送(其实是上个租客遗弃)的“复古”人字拖,李昊开始了新一天“行尸走肉”般的日常。
卫生间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略显憔Même(憔悴)的脸。黑眼圈堪比国宝,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起床”的哲学三问。
“帅是肯定还帅的,就是被生活这把杀猪刀磨平了棱角,顺便还附赠了点包浆。”李昊一边挤着牙膏,一边进行着每日例行的自我肯定(与否定)。
早餐是楼下王大妈出品的“爱心”豆浆油条——豆浆稀得能照见人影,油条硬得能当防狼武器。李昊面无表情地吞咽着,内心默默给王大妈的厨艺点了个“踩”。
“再忍忍,再忍忍……等我中了五百万,第一件事就是买下整个豆浆摊,然后只卖咸豆浆!甜党都是异端!”
挤上那辆永远塞得像沙丁鱼罐头的地铁,李昊熟练地掏出手机,打开了他珍藏的“老婆”文件夹——里面全是各种动漫手办和海报的舔屏照。
“啊,我的纸片人老婆们,只有在你们的怀抱里,我才能感受到一丝丝做人的温暖。”他露出痴汉般的笑容,引来旁边大妈一个鄙夷的眼神。
李昊毫不在意,内心OS:“大妈你懂什么?这叫精神寄托!你跳广场舞扰民,我舔纸片人老婆节能环保,高下立判!”
终于熬